杜王町1区29号

一名路过的平静上班族。

【琅琊阁和平日常】之 飞流插花记


*非原著党可能导致未知ooc及bug 私设遍地 还望见谅

Bug和ooc属于我 他们属于彼此和原作


——————————


飞流自打被蔺晨捡回来就算是彻底在琅琊阁落了户, 虽说心智是没办法恢复了,底子到底还是好的,蔺晨打从飞流来到琅琊阁的第一天起就下定决心不能让这么好的苗子荒废了,整天寻思着该怎么给飞流筑根基塑修为练心法,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而那位坐拥天下第一大帮的麒麟才子虽然同样对蔺少阁主独树一帜的教育方法颇有微词,也只能在实在看不过去的情况下为飞流做个调停打个掩护。


既是他蔺大公子发现的璞玉,那打磨这块璞玉的大政方针自然还得由蔺大公子定夺。其他的,也就随他们闹去了。


只是蔺少阁主在悉心教授飞流武功的同时,还不忘发掘培养了飞流一些其他方面的兴趣爱好(据知情者表示这完全符合某人的一贯作风),虽然八成可能。。。单纯是受了志在采花的某位仁兄的不良影响(虽然某人矢口否认并坚持认为这是琅琊阁高级趣味的一脉相传)。。。。。。


要说蔺少阁主是怎么养成的这样一种爱好,也不全是老阁主的功劳,只能说这三百里琅琊实在人间胜境:地处长江中下游,气候湿润,四季分明,兼有山陵地势之胜,故南北花木,高低植被无一不全。


身边资源如此丰富,可想自蔺大公子小时候起有多少无辜的花花草草在他手里惨遭荼毒。阿弥陀佛。


又是一年深冬,飞雪,已经飘了整整一月,平日里翠色横流的琅琊山脉眼下是山山竟雪,路路皆白。这天上地下漫无边际的空茫于琅琊山倒是难得一见的景致,也幸亏是落在琅琊山,不至于柳河东凄寂寂的冷。


殊无人迹的深秀湖畔,当年老阁主亲手种下的一片梅林正清幽幽吐着蕊,冰雪林中花香如沸。

 

梅林里似有一人,衣袂轻飘飘在各色梅朵前流连,只因是同样的素色,让人分不清是雪是蕊抑或衣衫一角。


那人似有言语,零落处只依稀听得“这株素心开的好”“这株磬口的更好”“果然还是青萼的更耐看些”“今年的金梅开得不错,带几支回去”诸如此类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絮絮叨叨了半晌。听上去……此人还真是善于自得其乐。


只不多时,那一袭白衣便飞身消失在了茫茫雪色里,像水融于水中。


唯余一缕冷香,带起沁凉的风。


在点点雪意尚未濡湿手中眉绿折扇之前,只几个点地,少阁主已是稳稳落于琅琊阁西南涵青亭的攒尖顶之上,稍做停顿,又遥遥对着东面至高之处飞掠而去。旁人从身后不见蔺晨面上颜色,只瞧见那唇角,似有淡淡月色一弯。


是夜,江左盟宗主梅长苏于琅琊阁至高处的书房兼内室,很是热闹。


本来,梅长苏这个晚上过的很是安稳,直到蔺晨大喇喇掀了帘子进来,携了一身泼墨似的凛冽风雪。梅长苏知道,这个晚上,怕是又不得安生了。


“呦,飞流啊,插花儿哪~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当蔺大公子笑吟吟撩开帘子,一只脚还没迈进来的时候,飞流登时一个激灵就蹿了起来,“诶,跑什么~别跑啊~,”可惜蔺晨早有预料,一个健步冲上去对着后颈的领子顺势一提,可怜已经撒开丫子摆好架势下一秒就能逃之夭夭的飞流跟拎小鸡似的就被蔺晨逮了回来,“来来来~坐好坐好~让你蔺晨哥哥给你鉴赏鉴赏~”说着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仿佛并未瞧见飞流青转白白转黑的脸色。


”真乖~“飞流的脸色又阴了几分。


梅长苏晾在一旁,撑着几,好整以暇地看完了这一出已经上演数次的猫捉老鼠,对着蔺晨就是一记毫不留情的白眼。看了看身旁一脸怨愤然而大气不敢吭一声的飞流,望望蔺晨又望望天,叹了口气,“你呀你~”。


“飞流,我跟你说啊,你蔺晨哥哥我啊,那可是遍阅名家花艺,能让我给他鉴赏插花的,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且听蔺晨哥哥给你细~细~道~来~“飞流一抬眼只撞入一双笑得弯月般的眸子,眸子里星河璀璨,满是看待垂涎已久的猎物的势在必得。(然而蔺晨本人辩解那明明是长辈对晚辈的……宠溺和怜爱)


”飞流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插花用的花瓶啊,’春冬用铜,秋夏用磁;堂屋宜大,书屋宜小‘怎么就是不长记性。你看你,用的这是什么,这么大只青花瓷瓶,赶紧给我放前厅去。赶明我让人给你苏哥哥送几只上次在中州搜罗的铜觚,那几只古铜花瓶埋了好些年,受土气深,用来养花,花色那叫一个漂亮。“蔺晨赞叹之余撇撇嘴,又对梅长苏缀了一句,”就这么由着飞流折腾,你也真看得过去。”


“还有,”蔺晨眼一斜,瞥了瞥香几上那只博山炉,倾身嗅了嗅,"竟然还焚了月麟“又看了看四面窗户,”虽说供花不可闭窗焚香,毕竟风大雪寒,窗户就算了。“


谁料蔺晨回过头,一把抽出原本塞在靴子里的折扇,冷不丁"啪“的一声脆响,”干嘛打我!“飞流捂着吃痛的脑门气鼓鼓地瞪着蔺晨,“吃了芙蓉酥和玉带糕,满手是油的人竟然还敢拈弄花枝,该打不该打?”


”你!苏哥哥!“在飞流看来,对上这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简直就是毫无胜算,于是明智地寻求外援才是上策。


梅长苏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蔺大公子,知道了,点心是我让吉婶做的,没有及时提醒飞流洗手,是我不对,不关飞流的事。下次一定,一定。“


”。。。即然你苏哥哥都这么说了。。。那好,飞流,咱们继续。。。“蔺晨收起扇子,重又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插花用的花,宜巧不宜杂。如果插一枝,枝干要奇特古朴,要是插两枝,位置要高低错落。也只能插一两种……插成你这样的……简直就是酒肆。”


蔺晨的心情是越发的好了,比那日云开雾散,终于守得峨眉金顶的佛光还要好……只是飞流的脸色……大有黑云压城之势。


”对了,忘了告诉你,“梅长苏抬起眼帘,突然插了一句话,”你刚刚还漏了一样,飞流还吃了一盒杏仁雪蛤。“


”……“少阁主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我先前进来的时候还没注意,飞流用的原来是梅花。既是梅花……过几天我差人去龙泉,那儿有一种二三尺高的瓶子,用来插梅花,最相称。"呷了口紫笋,蔺晨又道,“不过你怎么折了这么多红梅,还有荷花梅九英梅,我先前是怎么跟你说的’红梅差俗,九英最下‘飞流,改天随我去个好地方,包你采到整个琅琊山最好的梅花。“


”真的?!"话音未落,飞流脸上的阴郁刹那间一扫而空,眼神晶亮似小兽满含期待地盯着蔺晨,“我蔺晨说出的话什么时候食言过,”扇子一合,“不过~“蔺晨话音一转,”你给我老实交代,吃糕的时候手上有没有沾上瓶里的水?”


梅长苏闻言却是放下了手里的书。


“没有!”


“真没有?”


“没。。。诶。。。肚子,肚子。。。”飞流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


蔺晨倒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样,片刻没耽误,扇子朝后颈一插,眨眼间,已经拎起飞流直奔药圃(琅琊阁药房)而去。


远远地还不忘丢下一句话,“长苏,我带飞流抓药去了。你别忘了往瓶子里添点硫磺,天冷,别给冰上喽……”


隔了朔漠北风传来的尾音被吹得零落,风声如缕而话音渐杳,梅长苏有一瞬间的恍惚。定了定心神,还是传小童去寻了硫磺,他无奈地摇摇头,轻笑一声,“这个蔺晨……”


后来,梅长苏在某次翻阅蔺晨私藏的时候,于一本记述园冶的书中看到这样一句话:“忌以插花水入口,梅花、秋海棠二种,其毒尤甚。冬月入硫黄于瓶中,则不冻。”著书人是某位情怀幽邃的前朝隐士。当然,这是后话。


对于这位“天下第一蒙古大夫”的医术,梅长苏向来放心。


蔺晨这个人,表面上任诞放浪不拘形迹,生平最大的志向就是嬉游人世,实则心思剔透七窍玲珑。


万事随心的人,最不靠谱也最是靠谱。


当晚一剂药下去,飞流睡得深沉,蔺少阁主打了包票,二十四个时辰之内,余毒必清。


三日后,蔺晨赶了个大早把飞流从榻上拖起来,孩子的起床气向来不小,几欲发作之时,蔺晨只偎在飞流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想把你的苏哥哥吵醒么?”飞流愤愤瞪了他一眼却是乖乖噤了声。


“早就被你吵醒了,蔺大公子,”经年的军旅生涯外加如今这一身病骨,梅长苏一向睡得很浅。


梅长苏缓缓起身,白了蔺晨一眼“还装模作样用扇子挡着,怎么,怕我听见?”又见他一边慢条斯理整理衣衫一边说道,“用得着这么早去?整个琅琊山都是你家,总不可能跑了你的。”


只见蔺晨狡黠一笑:“采个新鲜。”


梅长苏只觉得蔺晨今天手里那柄梅清石瘦的枯墨山水分外应景。


深秀湖畔,梅林。


蔺晨觉得,飞流望见这一大片的梅林的时候眼都直了。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只能采白梅金梅,红的绿的一律不许。枝干要老,要皱,最好……“蔺晨一路上在飞流耳边一刻不停地罗列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和择枝标准,浑然不觉飞流几乎要把他嘴堵上的冲动。


"哎呀知道了!”话还没完,已经被飞流已经急不可耐的打断。


“啧,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果然一进林子,蔺晨刚刚的苦口婆心全成了耳旁风,“诶诶诶,小祖宗,你下手轻点!”


幸好蔺晨及时制止住了飞流的一通乱折,否则任他这么下去,这片林子还不得毁个干净。


”飞流,接着。”原来是一把剪刀。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梅林里始终在进行如下形式的对话:


飞流:”这株怎么样?“ 蔺晨:“太正。”


飞流:”这枝行不行?“蔺晨:”太直。“

 

飞流:”那这枝呢? "  蔺晨:“太密。”


飞流:”这个总行了吧?”蔺晨:“不行,俗。”


飞流:”……“


当天午后,蔺晨同飞流就在梅长苏的几案前捣鼓那瓶花,蔺晨还不知从哪儿搜罗来一支锡制屉管,说是用来盛水可防止瓶子破裂。


直到日头西斜,两人的心血之作才算大功告成(期间诸多争执分歧,在此就不一一缀述)。


梅长苏饶有兴致地端详了一圈,面上始终带着盈盈笑意,却也没作什么评价,只末了悠悠来了一句:“虽由人作,宛自天开。“还特意给落了墨,起名”白云深处。“


接下来,飞流连着一整个月的心情都很好,心情一好胃口就跟着好,整天各式点心并时令鲜果不断。兰香堂(琅琊阁膳堂)的师傅只道是飞流长得越发快了。


少阁主那一整个月的心情也相当的好,走路带风,还哼着小曲儿。


蔺晨不知,琅琊阁中人就因为这件事,竟然还为他们的少阁主到底是又迷倒了哪家姑娘还是又骗得了谁家珍酿开了盘赌局,很显然,前者压的注更多。


黎纲和甄平有一次实在是好奇,偷偷去问他们宗主,谁料江左梅郎食指一比,压低声音,来了一句:”此乃天机也,不可说,不可说。“


———————————————————

 @窗某人  @白景行  @本初 

因为追剧的时候经常看到小飞流采花插花,最近又看到一本有一点点关联的书,于是就这个编了这个小小的番外。希望不要嫌弃,非常感谢~

评论(19)
热度(20)
©杜王町1区29号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