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王町1区29号

一名路过的平静上班族。

[一期一振×江雪左文字] 空 part.10

非洲人在南极:


    完全个人恶趣味的一节,嘎哈哈哈。 
    
    一期一振×江雪左文字,药研藤四郎×宗三左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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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0
    
    没有出阵任务的日子,内番就成了大家的主要工作。 
    在三种内番当中,马当番是公认最脏最累的活,又要饲喂马匹又要保持清洁,还得按时把它们带出来遛,对身量不足的短刀们来说尤其辛苦。
    因此,有弟弟被安排了马当番的时候,一期一振总会尽量抽时间“路过”马厩,看能不能给他们帮些忙。
    今天轮到马当番的恰好是五虎退,对这个性格柔弱的弟弟,一期一振总会多加一份关心,忙完自己的任务,就早早过去探班。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意外的人。
    
    “咦,江雪殿?好巧啊。”自从江雪左文字伤愈以来,两人还是第一次在晨会之外的场所碰面,一期一振看着对方身上那套简单的蓝布短打,“和舍弟一起马当番吗?承蒙你关照了。” 
    “并非如此,受关照的是我才对。”江雪左文字摇摇头,披散的长发随之晃动,“我从未试过照顾马匹,不知为何,根本没法靠近,只能帮忙调配饲料……”
    身为刀剑的付丧神,原本确实有无法碰到活物的禁制,一旦接触,只有斩切。但是如今,在审神者之力加护之下,大家都拥有了真正的人类之躯,已经能够碰触包括马匹在内的生物了。 
    难道是短刀与太刀的差异?可一期一振也曾经担任过马当番,并未遇到这样的困扰。
    “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吗?”
    江雪左文字点点头,伸手抓起一把青饲料,直接朝马走去——马匹转动脑袋,警惕地瞪着他,耳朵也不断抖动……在它举起前蹄的瞬间,江雪左文字迅速退了回来,默默将饲料丢回筐中。 
    “明白了。”一期一振笑着,弯下腰从饲料筐拣出一枚胡萝卜,递到江雪手上,“请往这边来。” 
    接过胡萝卜,江雪左文字满脸疑惑,但还是安静地跟着一期一振,往边上移动。 
    “刚才的动作,是模仿舍弟对吗?可是江雪殿比舍弟高得多,即使用同样的方式接近,也会让马感到有威胁感……”一期一振把他带到位置,“刚才那匹是松风,早年曾以桀骜难驯出名;三国黑相比之下就亲人多了,不妨从它开始。” 
    三国黑发现了他们,侧着脑袋,不解地望着这边。 
    按照一期一振教的步骤,江雪左文字右手托着胡萝卜,从三国黑体侧前方慢慢接近。
    三国黑温顺地看着他……手中的胡萝卜,没有表现出惊慌。 
    于是江雪左文字轻轻招呼了它的名字,又走近了些,小心翼翼伸出手指,毫无阻碍地,碰触到了它的颈肩。
    马毛的触感有点儿硬,异常顺滑,透过这层薄薄的毛,底下温热的肌肉传来脉动着的生命气息。
    身为刃物的自己,居然也能这样接触活物? 
    江雪左文字渐渐将整个手掌放在三国黑身上,顺着它的肌理慢慢抚摸,只觉得莫名感动占据胸腔,宛如得到救赎——
    然而三国黑并不满意。它乖乖任人抚摸了好一阵子,食物却迟迟没有送到嘴边,终于忍无可忍,转回头来,一口叼走江雪手中的胡萝卜,“咔擦咔擦”啃得颇为欢快。
    方才的感动瞬间全变成了尴尬,江雪左文字呆愣当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旁观的一期一振“哈哈哈”笑出声来,就连在马厩另一头打理马蹄的五虎退也忍俊不禁,“扑哧”一声,赶忙低头继续做事。
    随后,发生了出人意料的情况。
    可能是因为不爽三国黑独自开小灶,旁边的小云雀也凑过来,从后方嗅了嗅,又盯着看了会儿,而后张开嘴,大口啃起在它眼前摇来晃去的那些细长物体。
    “江雪殿?!”惊见江雪的头发被马吃进嘴里,一期一振立刻奔过来,这下子小云雀觉得有人要来和它抢食,赶忙又吃进去一点。
    “无妨。”头发正被当做马草大嚼特嚼的当事人倒是很镇定,望向马厩里唯一穿着通常服装带了刀的人,“能借刀一用吗?”
    “呃?”一期一振差点以为江雪要为头发砍杀小云雀,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是要自己斩断他的头发,连忙摇头,“没有那个必要,请等等。”
    在一期一振手持胡萝卜的引诱面前,小云雀十分干脆地把江雪的头发尽数吐了出来。
    虽然免于被斩断的噩运,可惨遭马嘴洗礼的头发全都湿漉漉的,沉甸甸地贴在薄薄的作业服上,迅速把蓝色布料洇湿了一大片。
    “江,江雪殿,您的头发……呃,是不是处理一下比较好?”被方才的骚动引过来的五虎退,从运动服裤袋里掏出把精巧的小梳子,“那个,不介意的话……”
    这种情况,最理想的办法当然是把头发束起来,一来没有那么容易打湿衣服,二来也可以降低方才的囧事重演的可能性。马厩这种地方,东西都难免有些脏,好不容易见到条麻绳,也是灰扑扑的,带着些诡异的暗色脏污,仿佛还散发出臭气。 
    堪称华丽的水色长发,不知沾染了什么污物的麻绳——实在不能坐视这种奇葩组合出现,一期一振伸手解下自己胸前两条蓝色细带之一:“江雪殿,请用这个吧?” 
    
    结果,演变成了自己替他束发的状态啊。
    站在端坐的江雪左文字身后,左手握住已经梳拢的发丝,一期一振禁不住觉得莫名似曾相识:这头水色长发,明明是第一次碰到,却好像极其熟悉,甚至连细滑微凉的触感,也仿佛经手无数次似的,令人怀念。 
    或许是长年被头发遮挡、不见阳光的缘故,江雪左文字的脖子后面竟比脸更加苍白,在深蓝色的作业服与梳起来的水色长发之间,这片白皙尤其醒目,让人很想伸手触摸,以确定那并不是用雪堆砌成的。 
    白,是等待被侵犯的色彩。
    脑海里突兀地闪过这么一句话,可这句话到底从何而来,此刻的一期一振已经完全没有余力去想了。
    午前的马厩有种说不出的燠热。马蹄时不时踩踏在稻草上,发出轻微的嘈杂声响。空气里飘浮着青饲料的气息、马匹的汗味以及少许令人不愉快的臭味。年幼的弟弟就在左近,忙着给马匹刷毛。 
    与这一切格格不入地,一期一振突兀地想伸手抚摸眼前这片细致的白,揭开蓝色的布料,看看底下是否也是同样的景色,甚至……
    
    甚至什么?!
    匆匆替江雪左文字束好头发,逃难也似地告辞,一期一振冲到池塘畔的添水面前,拿冷水劈头盖脸浇了通脑袋,望着水面上自己的脸,仍旧无法相信,方才一瞬间,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
    即使用再多理由,也无法掩饰。 
    江雪左文字。
    那个强大的悲伤的善良的笨拙的不可思议的人,那个即使与自己不睦也豁出性命救了弟弟的人……尽管只是一瞬间,自己对他抱持的,确实是那种人们以“欲念”称之的丑恶情感。
    
    绿意葱茏,水色天光,连吹到脸颊上的风都宜人地温暖柔软。就在这样美好的时节,一期一振陷入了自我厌恶的沼泽当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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