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王町1区29号

一名路过的平静上班族。

委身(3)

以明:

企业家三日月X总监鹤丸

私设十分多,特别多,请注意避雷。

我恍然大悟我这篇写得慢的原因是因为离糖缸还很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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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丸,已经过去很久了。”当年他们算是和平分手,但因为挑的是三日月落魄的时候,所以怎么看都像是鹤丸抛弃了三日月一样。烛台切站鹤丸这边,他深知鹤丸生的是理想主义的头脑行的是现实主义的康庄大道。分手的时候鹤丸未必就不喜欢三日月了,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喜欢不能当饭吃,比起相濡以沫地溺死,他们更愿意选择相忘于江湖。三日月虽然不是烛台切的学生,但就当年他走的这么干脆,可见骨子里也和鹤丸是一类人。
         “...我当然知道。但是总觉得,不太舒服呗。”能选择相忘于江湖的人理智那边要重于感情那边,但是仅限于“眼不见心不乱”的前提在。在霍乱源头就离自己两个办公室远的时候,理智都死绝了。
        “那你们没什么,就试着关系正常化一点啊。”烛台切也觉得很无力,鹤丸这种麻烦实在没有任何有建设性的讨论。高中的时候烛台切被同桌的姑娘拉着谈心,内容全都是“我喜欢他但他有女朋友我也不想告白但我就是心里慌”,这种只想说找人说废话没有打算有任何实际行动的水平和鹤丸无异,烛台切决定把这些都存入“的确很担心但我并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压缩包。
        “怎么关系正常化?”也许应该明天上班的时候去车库把三日月的车划掉。当年他们“关系正常”的时候鹤丸就把炒粉掉到过三日月的笔记本上,同理同理。
        烛台切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换了一副社会学教授的语气:“你多看看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外交故事?”


        大俱利挑完鱼还被老板的小女儿友情赠送了两盘小菜,土鸡蛋是后院的鸡刚下的,简单炒一炒撒把盐就能被称之为山珍。等他端着炒鸡蛋和凉拌野菜回来的时候鹤丸和烛台切正讨论到金融危机对国际事务的促进作用。大俱利也不是很懂这群文化人的世界,他把鸡蛋放下,夹了一口,果然又嫩又鲜。这种时候大俱利坚决奉行不听不说不惹事原则,要安静地帅着,做一个吃掉半盘鸡蛋的男人。
        “诶大俱利,你给我留一点。”留一点的引申义是鹤丸飞速地把剩下半盘都扒进碗里,烛台切看着这两个人的手速一愣一愣的,陪伴他的只有那盘忧郁的凉拌野菜。鹤丸这种人就算蔫巴也不会和食物过不去,烛台切为因鹤丸心情不好就放松警惕而懊悔万分。
        “我再担心你,我就是傻。”
       

         早上起床的时候鹤丸翻了翻手机,最近一条短信是安定发的工作汇报,时间是凌晨四点,看来被招安成为上班族的hacker也没有养成好好睡觉的习惯。他的第一份工作任务完成地说漂亮都是谦虚,庞大的账目信息在半天之内调停妥当整理成册,无论是速度还是质量都让鹤丸深感捡到一块宝。  不是稀罕盗取商业机密那一套,鹤丸看中的是安定的信息处理能力,他一个裁决者,需要有人来提供参考资料。虽然说是这样,这一周来鹤丸也没委派什么具有决定性参考价值的工作,安定倒是更多地跟着清光跑上跑下,美名其曰,熟悉工作环境。

        鹤丸从三日月正式驾到的第二天就郑重其事地把上班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之前楼下煎饼果子换摊位都没有动摇鹤总掐点上班的决心,如今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三日月给破了,也算鹤丸对得起他自己当年那么喜欢三日月。烛台切说的关系正常化被认真严肃地考虑后无果,鹤丸一边倒着库一边想起之前说的,应该去刮三日月车的那一茬。说起来他还没打探三日月开什么车。三日月以前的品味是宾利,敢大大咧咧地往学校开,纯正的少爷做派,尽显豪奢。现在到底有点不同,鹤丸和三日月之间的尴尬是这几年未曾相见的断层,现在的三日月对鹤丸来说熟悉的是基调,陌生的是情调,一边拉扯着回忆,沉溺,另一边牵动着未来,惴惴不安。

         车门咔哒一声锁上,鹤丸觉得自己今天倒的车简直王豆腐(wonderful),刚潇洒地一转身,就看见三日月从正对面的车位边踱出来。这下鹤丸的转身就谈不上潇洒了,没一个踉跄摔了自己都算好运。三日月看见鹤丸也愣了愣,惊讶从眼底一闪而过;他没再犯电梯里瞥一眼的失误,嘴角勾起分寸得当的笑容:“鹤,早上好。”
         他身后安静地卧着的是黑色奔驰商务,鹤丸现在倒是知道三日月开什么车了。
         “喔,三日月,真是吓到我了,好久不见。”吓到是真,好久不见是假。上周鹤丸每天都坐等三日月离开之后才下楼买吃回家,即使见不到正脸也常见背影。
         “哈哈哈,无论和鹤多久没见,都觉得鹤还是熟人呢。”三日月和鹤丸相隔半米并肩走,他比鹤丸高一点点,隔开的距离刚好够平视着看鹤丸的眼睛:“可是鹤好像跟我不熟了。”
         “没有没有。我跟你多熟的,我可自来熟了你知道的吧。”鹤丸挤出一分嬉皮笑脸,三日月要跟他叙旧,这样多不好。
         “是吗。那鹤就是在躲着我。”三日月停下脚步,侧过一半身子挡在鹤丸前面:“为什么要躲我?你大可以不在意我的。”
         “...我没有。”鹤丸的眼神跨过三日月的肩头飘忽不定,三日月沉默,仍旧定定地站着,鹤丸这回答糊弄不了自己也糊弄不了三日月,他们都是聪明人。鹤丸狠了狠心把目光收回到三日月眼睛上,那里的月色一如当年:“我没有。三日月,我们结束很久了。”
        “可是鹤...”
        “三日月小心!”
        他们站的地方恰好是个拐口,三日月背对车道,眼看着就要被一辆愣头愣脑的黄色mini撞上。鹤丸伸出手一把拉过三日月,那边mini也终于反应过来,斜斜地挨着三日月蹭了出去,有惊无险。这一下鹤丸就直接挨上了三日月,鼻尖下隐隐绕过一圈车香水的味道。    鹤丸意识到现在的自己离三日月太近了,就松开抓着三日月袖口的手,又默不作声地挪远一步。
         mini的车门砰地打开,一颗灿金色的脑袋钻了出来,青年急急忙忙地走向这边:“对不起对不起开急了没看见...先生您没事吧——诶,这不是三日月先生?”他领口露出的衬衫上是彩色的波点,西装扣子勉强系了一颗,下半身干脆是休闲的裤子,高帮鞋的皮面亮得可以反光。配合他背后那辆黄色的大眼睛mini,鹤丸觉得这大概是走错了停车场的综艺节目主持人。
         三日月对撞车没什么危机感,还一脸淡然地冲青年点点头,扭头向鹤丸介绍起来:“这是狮子王。本丸投资银行的交易员。狮子王,这是鹤丸国永,跟你提过。”
         狮子王伸出手跟鹤丸握了握,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特意来早了,想要一个厉害一点的出场的...嘛。结果意外地失败了...”
         “真是吓到我了,没想到能碰见开车比我还厉害的人。”鹤丸想起来上周是听石切丸说过有这么一号人要来:“你好。那先上去再说?”
         “好的好的!走着走着!”
         和三日月尴尬的对话因为狮子王的出现结束,鹤丸好歹松了口气,上楼的时候他偷偷看了一眼三日月,那边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一脸的气定神闲,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狮子王谈盘局走向。
        操盘手,估计还是专门负责三日月的。鹤丸默默给狮子王下了个定义。他对这种拿别人的钱豪赌的职业不是很感兴趣,印象中的操盘手都是穿着价格离谱的西装在交易中心上蹿下跳,一个波峰能掀起一百个操盘手再打死一千个操盘手。然而狮子王的形象跟这个普遍印象就有点差,波点衬衫的品味暂且不说,就这副过于年轻的样子和张扬外露的性格居然能负责三日月这种级别的客户也是新奇。鹤丸这么想着就在这边打量着狮子王,没想到那边顺着他的目光也直直地看了回来。察觉到鹤丸眼神里的怀疑,狮子王不经意地笑笑:“鹤丸先生大概看不出来吧,其实我意外地很能干哦?上周也能有个四千万——三日月先生,表扬我吗?”
         最后那句是冲着三日月说的。鹤丸简直目瞪口呆,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白地邀功的操盘手。三日月倒好像是习惯了,笑着跟狮子王打哈哈,说那自然是要表扬。

        狮子王是跟着三日月来找石切丸发展业务的,要是平时鹤丸也有心情去凑个热闹,不过如今凡是三日月参与的热闹他都敬而远之,悄默声地待在自己的部门,顺便找安定的麻烦。鹤丸给安定的任务说不上重要,但都属于耗时间杀耐心的类型。   今天安定眼睛下面挂了两坨黑,逮着午休的机会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他睡着的时候看上去比清光还小点,肤色也是长不见光的白,削尖的下巴藏在天蓝色的围巾里,眼睑下方一颗小小的泪痣。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安定得万籁俱寂。清光和对门女同事吃完午饭回来就看见的是这样的安定,他这几天是对这个后辈照顾有加,但他搞不懂他。安定对他总是那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谈冷淡倒算不上,但也没有对前辈该有的亲切和尊重。
        “喂,吃饭了吗?”清光走到安定旁边,等了几秒没听见任何答复。看样子真是累到了,鹤总平时也绝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安定的身上就特别较真了起来。这么想着清光还顺便多看了几眼安定的睡颜,其实这家伙长得蛮好看的嘛,娃娃脸看着要多乖有多乖,睡着的时候平时那点戾气也消失了,眉眼的线条都舒缓。于是清光就伸出手想去摸那颗泪痣,而安定就在这时毫无预料地睁开了眼。 他抬起一只手扭住了清光的手腕,有点狠狠地扣在桌子上。
        “嘶——痛!你干什么啊!给我放手。”
        “诶?明明要说这句话的人是我啊。我还想问,清光前辈刚才是要干什么呢。”这个前辈是之前清光一定要安定加上的,安定向来叫得不情不愿,此情此景倒是有意地把“前辈”二字加重了语气,听得偷袭不成反被发现的清光耳朵根都烧了起来。
        “我干什么了啊。你快松手。”
        “清光前辈,好像总是这么不坦率呢。”安定笑了笑,扯着清光的手腕拉近自己:“说起来我之前一直就想问了,清光前辈为什么要涂指甲呢?还是这种颜色...真的跟女人一样啊。”
         “你管我啊!”清光使劲把手从安定手机抽了出来,手腕上多了一圈浅红色的印子。安定看上去瘦瘦的,想不到力气还挺大。清光转了转手腕,脸色阴晴不定的,安定侧了侧身子摆个更舒服的姿势欣赏他清光前辈的尴尬表情,大有一副不恶心死你决不罢休的气魄。他们僵在这个动作十几秒后鹤丸推门进来,看见这情形也愣了愣:“你俩怎么了?”
        “没事鹤总。清光前辈刚叫醒我让我去吃东西。那就我先失陪一会儿。”他说完就站起来走了出去,看都不看还在原地的清光。
         一般碰见这种一看就有故事的情况鹤丸肯定是要不惜挖掘下属隐私,打破砂锅问到底也要喜闻乐见一下。但是他刚接了条短信,脑袋里颠三倒四的,还没想清对策。清光本来都准备好了要被调侃一番,没想到鹤丸居然什么都没问就进去坐着了,也有点惊讶。不过被后辈调戏这种事说起来也没什么好看的,鹤丸没兴趣了解当然最好。他抬起手看看指甲,还好还好,没有被磨坏。

        鹤丸这边就没这样如获大释的轻松了,他是如临大敌,咖喱鸡块都没吃完就上来了。收件箱里躺着的那条短信是原罪:

        既然鹤说没有躲着我,那就陪我吃个饭吧。今晚七点。地址XXXXXXX。
                                                    三日月

         手机被颠三倒四地转了好几圈,鹤丸向来对“猜猜看三日月想干什么”这款游戏毫无经验值。他打开讨论组先刷了一排表情,然后象征性地申请了个场外求助:“光忠!三日月请我吃饭怎么办,急,在线等!”随后把手机一扔,切身实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研究合同书。这个周末鹤丸想开了,他毕竟不能因为躲三日月翘班,但是总想着三日月也不是个事,据说找点正经事干能有效防止神飞天外,鹤丸早上向石切丸提交了两个月的计划书,排得满满当当,看上去兢兢业业,就差申请自助出差。

         鹤丸静下心来的时候当真是可以排除三日月于思考范围之外。他可是给石切丸立了个军令状,完不成就扣年假。石切丸也是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拼干什么,鹤丸也是,三日月也是,还有今天刚见的那个嘻哈风操盘手也是,当真是觉得自己快要落后于时代。
        这天三日月什么时候走的鹤丸都没察觉,醉心工作任务到天完全黑掉,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鹤丸关掉电脑后大脑才恢复了正常运作,三日月的短信又成了心头大患。手机上落了一个未接,是三日月七点半打的。鹤丸咂咂舌想着自己居然无意识地放了三日月一个鸽子。不过他也没有回三日月短信说答应吃饭,那这个鸽子说起来就不能完全算,他只是选择了有意识地无视三日月。烛台切在讨论组留了几百字的言,鹤丸扫了一眼了解了大概中心思想是“我觉得你应该去跟他说说”就撇开不看,枉费烛台切一颗关心爱护之心又成了白操心。
         鹤丸想着反正现在去也是迟了,就乐得装作不知道,七拐八拐到了三日月之前说的店楼下。那附近有条苍蝇馆子一条街,街上还有要多三俗有多三俗的夜市活动。鹤丸钟爱烧烤辣串多年,自诩为都市路边摊战士,也不怕油污蹭着他的定制西装就往摊边一坐,手法娴熟地先拿了两串烤馒头四串肉。路边摊就是正义,无论什么情感危机都能在刺鼻的油烟和味道浓烈到可以麻痹味蕾的调料下消弭于无形。三日月当年也偶尔陪鹤丸进行这种掉价的仪式,不过食用范围仅限于豆皮和茄子。
        “老板,再加三串土豆,双倍辣!”
        “老板,半个茄子,和那边那位的土豆一起结。”
        鹤丸听见这个声音眼皮就跳了跳,抬头一看,站在烤车那边隔着烟雾缭绕的一个修长身影,不是三日月还能是谁。跨过油腻的小车和杂乱的桌子,三日月抬起手解开西装外套扣子径直在鹤丸对面坐下,他坐在这里时就好像污泥灰土里的一株花,哪里都不和谐,但又好像仅仅因为是他,所以怎样都是合理的。鹤丸这边一口肉带着馒头还没咽下去,只好努力地咀嚼着,光拿眼睛瞪三日月。
         “你怎么在这?”肉好不容易咽下去了,鹤丸觉得有点噎,他完全没尝出刚才那口是什么味。
         “来找鹤陪我吃饭。”三日月笑了笑:“是我的失误。我该想到比起我之前定的地方,鹤还是更喜欢这里。”
        “...我才看见短信,想着时间已经过了,你应该没在等了。”他在三日月面前撒个谎都艰难,幸而是夜晚,表情可以轻易找到一个阴影作为藏身之处。三日月点点头,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老板适时地把茄子和土豆都端了上来,装在同一个铁盘里,茄子上还滋滋地爆着油星子。鹤丸伸手去拿土豆,碰到了三日月握着筷子的手,于是倏地收回来,抬起一个试探的眼神飞速地扫了一眼对面的人。三日月自顾自地夹一口茄子,心情不摆在脸上的这一套他玩惯了,开口时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深谋远虑过的自然:“嗯,我也想到会是这样,所以就出来找你了。”
        “这也能找到?”
        “鹤,你比你自己想象的好找得多。”
        鹤丸挠挠头,三日月的英明神武也超出了他的预计。土豆分量很少,三两口就吃完了,他扯了张纸擦嘴,三日月的茄子恰好被掏空。以前鹤丸就觉得三日月吃东西是艺术,好比说这半拉茄子,三日月吃完就只剩一个完美的茄子皮,里面的囊刮得干干净净,和端上来时外形无异。
        “鹤不结账吗?”
        “结...等等不是你结吗?”
        “我是说,我的和你的一起,你结。”三日月细细地把用过的纸叠起来放在桌子上,再看鹤丸的时候竟然摆了个有点委屈的表情:“鹤让我等了这么久,请我吃点东西也不行吗?”
        “...行,我结。”鹤丸也是服了三日月。他们晃晃悠悠地走,夜市快到了尽头,人影和摊位都稀疏。鹤丸奈不住沉默,从天文地理开始胡扯,也不管三日月有没有在听。路边的梧桐还没长出新叶,路灯下探出影形可怖的枝丫。三日月半侧着头听鹤丸胡扯,想起了很久之前他们也是这样。鹤丸扯着扯着就被三日月的沉默闹得不自在,他停下脚步:“三日月,你在想什么。”
        三日月抬起头,看着无星无月的黑夜出神:“想你。”
         “...我们结束很久了。”
         “那,”三日月回过神来,看着鹤丸,他眼睛里有月亮,无论阴晴都是安然地月光:“鹤就再和我开始一次。”
         “哈?”
         三日月走近一步搭上鹤丸的肩,上身缓缓地倾斜过来。鹤丸下意识地闭上眼,三日月在想他,他也在想三日月,满脑子都是三日月,铺天盖地的,现在的以前的。他猛然意识到他大概就没有不喜欢过三日月。
        可是当年是他选择不要三日月的。想到这个,鹤丸微不可见地躲了躲,三日月的气息就在鼻尖附近,然而这点微不可见的小动作都被三日月察觉,他及时抬起手,把两根手指放在鹤丸的唇上亲了上去。那是亲吻的距离,但到底还不是亲吻。鹤丸睁开眼的时候恰好看见三日月把手指移开,规矩地收回到身侧。三日月的唐突也足,自制亦在,好像这个游戏里找不到方向的只有鹤丸,三日月却游刃有余。
       “鹤,我等你。”
        这么多年来长进了很多的三日月也只打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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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这个看上去大概会有点突然。他什么心态之后会说w

我有努力在写了,但是速度大概还是(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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